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咕

琴男爱好者

【墨魂x剑网3】假如各门派弟子成为兰台

内含天策、长歌

平行时空,被42任兰台重修过的墨痕斋和身在大唐的兰台。


天策 

军娘被博山炉找到的时候,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兵,刚刚抱着一腔报国的热血投了天策府。

接手墨痕斋后,她理所当然地和辛弃疾、陆游等人关系极好。

常常见军娘下操后匆匆赶回来,与他们几人饮酒作乐,谈天说地。

聚会的时候,军娘是滴酒不沾的,她只是闻着酒香,给他们讲军营里发生的故事,说青骓牧场上奔跑的风,说沙场上炽烈的火,说同袍的豪爽和教头的严苛,说平日里操练的苦累,说自己心里的壮志。说到兴起处,几人一同哈哈大笑,辛弃疾和陆游的眼睛激动得发亮,似乎只是听着,就能把诗家几十年的抑郁难平全部忘掉。

那时候,军娘常常抱怨自己没有机会上战场,为大唐尽一份力,辛陆两人便笑着劝她,说碰不上战乱可不是坏事。军娘便也笑,说她自己简直不识好歹。

直到天宝十四年,渔阳鼙鼓动地来,惊破霓裳羽衣曲,军娘回斋的次数愈发少了。最后一次回来,她告诉列位,皇帝起用病废在家的陇右节度使哥舒翰,令其率军二十万镇守潼关,她作为潼关守军,以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。

辛弃疾第一反应是阻拦,话还没说出口,就见军娘往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眼睛俏皮地眨了眨,像是无所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“我有幸得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,稼轩当为我高兴才是。”

于是他只是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。

兰台虽读书不多却机颖聪慧,她必然清楚自己的选择和大唐的未来。

历史长河浩浩汤汤,无可改变,却总有人愿意螳臂当车,自取灭亡。

贺监的大唐啊,太白的大唐啊,兰台的大唐啊……

“杀贼!杀贼!杀贼!”

辛弃疾不由疾呼,对着军娘离去的身影。醉倒的陆游只怔了一瞬,便也跟着喊起来,怀里的菟菟被吓到了,跳到了地上。

“杀贼!杀贼!杀贼!”

他们呼喊到嗓子发哑,看到军娘步履不停,却抬起手臂用力地挥了挥,像是在应答他们的话。

两人这才放声大笑,手中的酒杯撞到一起又分开,酒溅出来打湿他们的袖边,两人却都不在意,只顾着往嘴里灌,眼圈发红,却还是在笑。

散场各自回去后,陆游发现广厦的桌子上摆了一坛酒,下面压着一张纸,字迹虽称不上漂亮却极为工整,正是军娘的字迹。

信里絮絮叨叨地说她偷偷从天一阁找来了史书,知道潼关之战十死无生,也知道大唐将变成什么样子,不过她不怕也不会后悔,希望两人也不要为她担忧。

“说到底,我还比两位先生幸运一些。起码我可以为了我的国家战死沙场,不至如两位一样,满腔壮志只能写给自己听。

我若是能回来,那只当我满纸废话,若我回不来,这坛酒记得分我一杯,也让我尝尝这醉倒过泱泱大唐的酒的滋味。”

他们这才想起,墨痕斋满是酒徒,他们的兰台却严守军纪,未曾碰过一滴。


长歌 

“工坊刚酿好的酒呢?”王安石临要去解梦居放灯,才惊觉库存的美酒已经搬空了,只剩了几坛从前卖剩的绿蚁酒孤零零地靠在角落。

是晏公又举办盛宴?不对,前几日刚有过一次,何况他也不爱用工坊的酒。那是太白又偷酒喝?可仓库库存甚多,他李太白一人,又如何能喝得尽?

王安石就这样一边思索一边往活动室赶,打开活动室的大门,他才明白是为何。

小小一间活动室,挤了大半个墨痕斋的魂。喝空的酒坛子东倒西歪,满地乱滚。

杨长歌坐在中间,双颊泛红,显然已是不大清醒了,饶是如此,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安石时,依然眼睛一亮,提起一旁的酒坛,往他的方向扔了过去:“介甫……也该饮上一坛!”

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……留其名!”李太白喝多了酒,站在桌子上放声吟诗,“名”字音一落,满屋的魂都大声叫好,吵得王安石觉得自己耳朵要聋。那边苏东坡撒酒疯,拿着铁板高唱“大江东去”,又引来一片抱怨,旁边的苏子由连忙捂住他的嘴。等等……苏子由?王安石一愣,这么喜欢待在广厦里的人都出来了?再定睛一看,可了不得,向来敏锐善思,矜持自律的元相国正和白乐天一杯接着一杯地对饮,孟夫子早变了成人样躺在地板上,身边倒着一个酒坛子,王摩诘在一旁看着他,就连一向热爱工作的岑嘉州都自己躲了个角落慢慢地品酒杯里的酒。

“是介甫啊,你也来劝兰台了?”

王安石回头,发现韩愈正站在他身后。

“我刚出去吹了点冷风醒了醒酒……你要去劝劝兰台吗,小心也被他拉下水。斋主刚刚就试图去劝,现在剑南烧春下去一坛了。”

“这是怎么了?”

“贬到安南去了。”韩愈言简意赅。

王安石沉默了片刻才说:“确实有些远。”

“刚一回来就吨吨吨喝闷酒,喝完酒就开始弹琴,你也知道他的琴声能影响人,先是几个好音律的,然后有人过来劝,反倒被劝着喝酒,后来就这样了。”

“解梦居没酒了。”

“没酒还有其他的,让他们喝吧。”

“介甫!来饮!”杨长歌用手比成喇叭形向他喊。

韩愈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去吧,兰台喊你呢。”

于是王相公也被拉下了水。

墨痕斋彻底沦陷。

第二天早上,王安石从地上起来,揉了揉太阳穴,准备去点卯。

点卯册第一行上已经整整齐齐地写上了杨长歌的名字。

王安石签上自己的名字,去兰台小筑找人,杨长歌正在写计划表,匆匆扫一眼,每个魂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“介甫来了啊。你看,这是我安排好的,听说安南那边地恶民劣,我可能会忙得空不出时间来回斋,斋里的一众事务就麻烦你多费心了。”

杨长歌笑容真挚,仿佛昨夜借酒消愁的不是他本人似的。

“你放心。”

“王相公倒是什么也不问。”

“你的想法和这斋里每一个被贬谪过的人大约都差不多吧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无论境遇如何,他们总不肯忘最初的理想:做最好的官,为天下苍生做官。


最后一句是央视《书简阅中国》里形容元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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